时岁问：“所以在冬至生病之前，他的性格也是那种活泼开朗的吗？”
“恰恰相反。”王夫人说，“冬至生病之前，性格暴戾、任性，现在你看到的冬至，倒是比那时好了太多。”
时岁：不会吧，之前居然更严重的吗？
但是现在想想，冬至十一二岁的时间点，不恰好是……宫变的时候？
也正是先皇后死去的时间。
所以温年小时候是受了什么刺激性情大变的呢？
时岁还想多套一点信息，一道清亮稚嫩的声音便由远及近，传到了时岁耳中：“娘亲娘亲！给我念话本好吗！”
时岁循着声一看，是一个扎着小啾啾的小女孩，小肉手拿着几本话本，笑吟吟的迈着小短腿跑了进来。
应该是王贞的妹妹，王柒。
王柒小跑到了王夫人旁边，抬手摇了摇王夫人的袖子，撒娇道：“娘亲娘亲，给柒柒念话本好吗？”
王夫人点了点王柒的额心，语气温柔：“可是娘亲还有荷包没有绣好呀，还差一个呢。”
王柒嘟着嘴，看着王夫人手里才绣了一半的荷包，有些难过，时岁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，刚想跑就被王柒给拉住了，她撒娇道：“漂亮姐姐，给我念话本好吗？”
时岁：不，漂亮姐姐不想。
无奈，王柒太难缠，时岁便从她手里接过话本，王柒见时岁同意了，从后面拉了一个板凳来晃悠着小短腿，嘻嘻说：“漂亮姐姐，这个话本可是我从哥哥那里偷来的，我哥哥好小气，总说柒柒不听话就要吃了柒柒，我好害怕。”
时岁下意识的点了点头，算是附和王柒的话，于是翻开话本开始第一个故事：
“从前有一个国家，皇帝痴迷于皇后，夜夜笙——等等。”时岁把话本一合，干笑了一声，看着王柒满眼期待的大眼睛，于是翻开了第二个话本：“咱们换一个故事吧，刚刚那个故事不好听。”
王柒拍了拍手，静静的听戏：“好哇好哇。”
于是时岁往后翻了翻，又开始了第二个故事，她缓缓说：“传说中有一个国家，腐败堕落，百姓怨声载道，农民起兵造反，国王被迫带着一众妃子躲在了山中，当时正值寒冬，食物短缺，在场的人很多都被饿死了，路有冻死骨……”
时岁说着顿了顿，又翻了一面，看着上面用黑墨写出来的字，一字一字念道：“甚至有的人被活活冻死，身上的器官都被冻掉了。”
时岁越读越不对劲：我草这是什么黑暗童话？
时岁把话本一合，缓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，王柒眨着大眼睛问：“姐姐，怎么不读下去了啊？然后呢？都冻死了然后呢？”
时岁没有直白的回这个问题，只是又低头翻了两页其他的话本，没想到后面的更加重口味，内容的故事都是扯着童话的幌子，讲着暴力崇尚杀人的故事。
时岁抬眸问王柒：“你从哪看的这些话本？”
王夫人也觉得有些不对劲，接过了时岁手里的话本，随便翻了翻，表情也凝重了起来：“是贞儿的话本，他从小便喜欢看这些东西。”
时岁：不会吧，你们口味都那么重的吗？暗黑童话啊。
“王夫人。”时岁认真说，“柒柒年龄还小，看这些不太合适吧……”
王夫人点了点头，把话本收了起来，说：“我会好好和小贞说的。”
时岁揣摩着王夫人的话，意思是，王贞一直都在看这种话本吗？
然而王柒却在出了房间后，扯着时岁的袖子悄咪咪的说：“姐姐，我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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